家里有客人,是个中年男人。头有点儿秃,身材有点儿发福,皮带上面托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这要是在学校,夏瑜肯定是会绕着他走。
看得出来这个人对夏长海和温雅很重要,两个人不停地赔着笑脸,聊着些她听不懂的话。
倒是夏瑜进门那一刻,男人的视线亮了一下,盯着她打量。
那种眼神她很不喜欢,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审视商品。
之前她也有过当花瓶的时候,为了显示夏长海的慈父光彩,陪着他去参加各种宴会。
别人看着她,也从没把她作为一个有感受的人对待。
只是她总是要做些出格的事儿,敬酒的时候不好好敬酒,摇摇晃晃的不成体统;或者是把本应该背熟的问候语句变成脱了缰的脏话。
在形形色色的人之中,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花瓶在想什么。
但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如今晚这个人贪婪赤luo。
她扭过头就上楼。
手臂扶在楼梯上的时候,总感觉芒刺在背。
她转过头,对上的是男人探索的眸子。
不像是要跟她平等的交谈,而是征服和抢掠。
她飞快地进房间,将门关上,后背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