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所有书和编号都能对上,所以我现在空闲了。”
她一只手搭在椅子边缘,不安地扣着椅子上的皮质面。
“怎么感觉三天没见,你都与我生疏了不少呢?”季郁靠近桌子,单手拿起杯子轻轻摇晃,另一只手又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她。
蒲柳才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不想来找你的。”
“可你就是没来啊,还是三天,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一重……拿我当朋友,一重又不想理我。”季郁放下杯子凑近了些。
“明明是你像有那个多重人格似的吧,醉酒之后就跟个呆子一样,不理你了又像个小孩子,还撒娇,我忙你就不来找我,我能出来吗?”蒲柳反驳他。
“谁撒娇?”季郁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及时撤开了点,但又想起季声给他出的馊主意……真是信了他的邪。
他想到自己那天送出花朵后那个萌萌宠物样的扯衣服式委屈,顿时觉得社死现场不过如此了。
做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那真就是不堪回忆。
还有醉酒的时候与人诉衷肠,这都是什么事?
他倚靠在凳子上,撑着两边的横栏,不好意思地捂唇,连耳尖都微微泛了粉。
瞧他反应,蒲柳故意问他:“你害羞了?”
“没有!”
“真的吗?”蒲柳双手撑在桌上,略微思索,“其实我突然想起,你说你四岁时季声出生,而季声现在还在上学,那这么一算的话,你是比我小的啊~”
她手乖巧地横在桌上,贴着桌面,微微倾近,“你多少岁了弟弟?”
被她一句弟弟震惊到,季郁以往不失风度的冷静面容垮了,现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还是不情愿地实话实说:“24了,还有一个月满25。”
“果然比我小啊,小了接近两岁呢。”蒲柳伸直手臂点点桌面,“那季声才大二?”
“他大三,读书读得早,比同龄人要大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