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着，最终还是林误先收回了目光，脸上气愤的表情也被愧疚取代了。

“你是在控制情绪对不对？”

“不是。”

“你就是！”

林误又吼了一句，声音很快又软了下去，“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少年哽咽着和自己道歉，顾斯言觉得心脏像是被谁扎了一刀一样，疼得有点喘不过气，“你没错，是我的问题，我……”

“我们不治疗了好不好？”

林误努力扯出一抹笑，“你这样控制情绪是因为开始接受治疗了吧？我们不治疗了，我把烟还给你，你想抽多少都可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不是。”

顾斯言拉住想要回去拿烟的少年，发现他光着脚，立刻把他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健身器材上，“不是烟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就算抽烟也控制不住。”

“那不治疗了好不好？”

林误拉着他的手满眼心疼，“你别伤害你自己，我们不治疗了，不治了，求求你了……”

“早晚都要治的。”

顾斯言抬手摸摸他的头，“我自己能感觉到，最近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我会做很多我不想做的事，也会伤害你，甚至会犯法，你也不想以后只能去监狱见我吧？”

“那……那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误不想看他这么难受，但是也不想让他以后像书里写的那样违法乱纪甚至坐牢。

“我好想帮你，但是我帮不上，顾斯言，我好没用啊……”

“别哭了。”

顾斯言帮他擦擦眼泪，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很优秀，你能帮得上我。”

“怎么帮？”

林误自己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你肯定又在骗我，我根本就什么都帮不上，我学那些乐器一点用都没有，我还连主角的剧情都记不住，我……”

“真的能帮我。”

顾斯言打断他的话，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抱我一下好不好？宝贝，抱我一下我就好多了。”

“真……真的吗？”

林误不太相信，但还是用力抱住他，“你真的会好一点吗？”

顾斯言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多了。”

“那……那我再抱紧一点。”

“好。”

抱着男人的手收紧了一些，林误想了想，又仰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再亲亲你，会不会更好一点？”

顾斯言认真的点点头，“会。”

“那……”

林误犹豫着放开他，缓缓抬起手去解自己睡衣的扣子，“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