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齐点开了林南音的朋友圈,故作不见许久,现在才发现她自春节后其实也没发过任何照片或文字,倒是微博上有一则倾述,发博的时间在前几个月,她说:“我本以为学医之后,至少能在亲人朋友的病魔面,不再那么无能为力。现在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天真了。”
都说事在人为,然而人力有所不逮,尤其是生死面前的挣扎、搏斗,好比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李裕的病,需要一颗匹配的肾,但茫茫人海中能找到的概率微乎其微,有血缘关系的话,希望也许会大那么一点点。
很难解释为什么还是抽空到仁济医院做了检查,也许是觉得千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性不会让他撞上,结果出来了也就心安了,但偏偏在某些地方,他的运气就是好得出奇,这次也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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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愧是我,前面写得慢条斯理,突然就没了耐心。就这样收尾吧。交代得差不多了。
第九章雪山
李裕的病在劳动节迎来了转机——找到符合条件的□□了,移植手术十分顺利,排异反应很小,术后李裕的气色明显好转。
林南音松了口气,“真想当面感谢那位捐献者。可惜,据说那位捐献者要求保密,登记材料上只留了一个姓,地址则是假的。”
薛晴轻轻问:“是不是‘谢’?”
“嗯。”林南音有些好奇她怎么猜到的,终是没问,谢是很常见的姓,她认识的人里就有,比如谢思齐,所以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一直对她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的李裕忽地出声:“妈,你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