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塘的倒映之下,那张脸并不是池小雏的,而是一个皮肤黝黑五官粗糙,一看就经常被风吹日晒的打渔青年。
他拿出来的,是一块苍蝇生了蛆,已经腐烂发白的臭鱼肉。
那鱼肉塞在母人鱼唇边,它没动,过了一会儿,它像是总算在那发臭的肉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缓缓动了一下,抬起了头。
那是它丈夫的肉,阿一之前在祭台上没吃完的。
母人鱼傻愣了半晌,全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它突然一口咬上了那块肉,像是发疯般一边哭一边吃,近乎没有咀嚼地狠狠咽了下去。
紧接着,吃了丈夫的肉以后母人鱼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提前将他拉近了身前,与他交换了一个满是腥臭味又冰冷寒冷的吻。
池小雏精神污染到近乎要分崩离析,整个灵魂都在极端的抗拒中濒临颤抖碎裂!
有个村民在山洞门口喊:
“阿一,你弟弟在到处找你呢,你快回家去吧,你在里面吗?阿一!”
阿一没能回话,一吻毕了,一条滑腻的小鱼顺溜地进入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