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落云道,“杀了?如今这个局势,若是还同六年前一般下手决断,怕是对侯爷不利。”

司马卫侯起身,手里的信纸也不写了,三两下折起之后便递到烛台内烧掉,他道,“立刻准备快马,我们回一趟冀北。”

商落云上前道,“这个时机回冀北?”

司马卫侯道,“正是这个时机,嬴景文既然不在皇都,那我们就让他永远留在冀北。”

“这……司马大人……”商落云有几分急切的唤着。

不过司马卫侯此人向来行事果敢毒辣,根本不愿意再多言,自己匆匆离开了房间,主意已定,他必须立刻见到嬴嗣音。

嬴景文在冀北犯了病,还真一时不好奔波返程,虽是自己心里也着急,想着一连走了这十余日,怕是司马卫侯那厮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行踪,以前有嬴嗣音在前方挡着,司马卫侯倒是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可如今……嬴嗣音身边突然来了个沈清寒。

韵锦公公端了药上前道,“圣上,该用药了,您今日身体可感觉好些?”

嬴景文抬头道,“嬴嗣音呢?他没过来?”

韵锦公公道,“方才奴才出门去寻,侯府的顾小少爷说,侯爷陪那沈清寒出门玩去了。”

出门玩去了?

就扔着重病的自己,也不说来看一眼?

嬴景文的嘴唇兀自发白的厉害,像是不敢相信,怎么会?

韵锦公公道,“这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想必两个人是回来了,圣上若是想见侯爷,那奴才再去请一回。”

嬴景文伸手道,“算了,扶朕起来,朕要去嬴嗣音的房间,看看那棵桃树还在不在。”

铃铛被拆了,他不信桃树也会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