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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继续道,“侯爷下午写了封休书,按规矩把羡羡娘亲的名字从族谱里抹了,还特地立了个牌位,然后把休书烧给了人家,又把牌位给迁出府去埋了。”

韩离道,“我收回刚刚说沈清寒骨头不硬的那句话。”

就这么一大堆膈应事儿都能有本事让嬴嗣音一件件的给解决干净了,倒也算是本事,别的不说,想着就算他自己喊司马卫侯夜里起床去倒杯水来,那人家也未必肯起的时候,韩离心下便泛起了几分酸涩来。

宁嘉容摇着扇子从后厢房出来的时候,巨渊还一直跟在他背后拜托道,“嘉容,咱们是不是兄弟?要是兄弟的话,你就陪我一块儿往皇都城走一趟。”

宁嘉容笑道,“这你自己嘴欠惹的事儿,自己去解决呗,拽上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在沈清寒面前说侯爷以前和嬴景文在外头挂过同心锁。”

巨渊喊道,“那锁也不是我挂的啊,凭什么让我去取?”

司马卫侯笑道,“那不是你给说出来了吗?你不说,人沈清寒能知道?”

巨渊泄气道,“得,我算是明白你俩那天滚成一团到底是在笑个啥了。”

安伯道,“这么晚也要走啊,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吧。”

巨渊道,“侯爷下午指着鼻子让我速去速回呢,说是取了锁还得把锁带回来让沈清寒瞧一眼,然后再给砸碎了扔河里去。”

宁嘉容坐到司马卫侯身边道,“吃饭吧吃饭吧,吃饱了好上路。”

巨渊依旧不抛弃不放弃的坐到宁嘉容身边道,“嘉容,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以前好几回你喝醉了酒都是老子把你给背回来的,这一回兄弟有难,你当真不陪着去?”

宁嘉容道,“我这才刚回来呢,脚疼的劲儿还没过,你又得让我出门?”

巨渊道,“那老子不是比你回来的还晚?你就说去不去吧,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跟着我一起走一趟。”

“行行行,去去去。”宁嘉容给巨渊的碗里添了菜道,“去了顺便瞧一眼商落云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那老人家,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巨渊笑嘻嘻的一把搂住宁嘉容的肩膀道,“咱们冀北侯府还是嘉容最讲义气,就凭你这句话,以后哥哥我一辈子都背你回家。”

宁嘉容假装骂道,“搂搂抱抱,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