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条长廊,沈清寒远远的露了个面儿,门口把守的侍卫便是立刻恭恭敬敬的朝他弯腰行礼。
“属下见过沈公子。”
沈清寒如今在冀北侯府的地位,都当是不用嬴嗣音再严肃正式的说些什么,这‘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架势,绝对是旁人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了嬴景文。
嬴嗣音这一回,爱的当真是毫无保留。
沈清寒早起心情不错,对嬴嗣音的做法相当满意,他双手负后,脚步轻快的一路从自己的房间蹦跶到了嬴景文的房间,门口的侍卫推门让他进去的时候,脑袋往里一探,好巧不巧的正好撞见嬴景文举着手指头继续敲那已经染了血迹的墙面。
“哇哦。”发出了这么欠揍的一声,沈清寒摇头便开始笑。
他前脚踏进房门,后脚侍卫们便懂事的将房门给合上。
嬴景文身体虚弱,面色苍白,手指头的骨节和手背因为坚持锤了一夜的墙面而磨破了皮,渗出了大片的血迹来。
“他没有理你吗?”沈清寒继续秉着‘气不死你我就浑身不自在’的意图跟上前去问道,甚至还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照着那墙面‘叩叩’了两声儿,“嬴嗣音,你听不见吗?”
“叩叩………”对面儿回了两声来,嬴嗣音表示自己听见了。
本来就苍白难看脸色此时更加难看的连同唇色都灰白了下去,嬴景文脚下一晃,若不是手掌心及时的按住了身后的桌子,恐怕这一下他是能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去。
沈清寒笑着凑上前。
那张脸笑起来着实是漂亮,和自己病恹恹模样不一样,沈清寒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人家的皮肤也白,自己的皮肤也白,可沈清寒露出来的脖颈手腕都是如润玉、如凝脂,极富光泽又很有弹性,哪像自己,一副身躯干涸的如同枯树一般,露出来的手背轻轻按压一下便是一个小坑,许久许久才能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沈清寒笑的得意,一副背后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的模样让嬴景文恨的牙痒,抬手想揪对方的衣襟也是被人家轻松一个侧身躲开,反倒是自己走个路都晃晃悠悠的站不稳,身子往前一仆,带翻了桌椅板凳,茶杯茶壶等东西,‘乒乒乓乓’的摔成一地。
嬴景文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手脚无力的都没办法撑起自己的身体,沈清寒倒是十分和气的往他面前一蹲,然后还客客气气的伸出了手来。
“你太坏了,也太讨厌了,嬴嗣音见也不想见你,话也不想再同你多说一句,你就不想想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