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的眼神开始闪躲。
司马卫侯趁热打铁的补充道,“你好好想想,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努力了这么久,沈家的三百多条人命全部压在你身上,嬴景文明明就在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可是因为现在中间挡了个莫南风,我们一天动不了那个人,嬴景文就永远被他们藏在身后护着,对方主动,我方被动,别人毫无顾忌的往前走,我们却要遮遮掩掩的往后退,沈清寒,你觉得这场仗打完能胜吗?”
“不……能……”沈清寒说话的时候,嗓音抖的厉害。
所以那个护着他十年的男孩子,就要这么无辜的成为这场战斗的牺牲品吗?
因为那十年的爱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恨意叠加到无法消失的地步?
就因为沈清寒的贪婪,沈清寒的心软,沈清寒的无所谓所以就这么害了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错的人?
“不要再让历史重演了。”司马卫侯上前一步逼近道,“当年为了帮嬴景文洗清道路,冀北死了的兄弟们到现在都是侯爷心里解不开的心结,他和嬴景文的结局你看到了,何况这一次还是你主动递刀给对方,让我们冀北一个个把胸膛挺出去让别人捅。”
难得有一回说话是没有被沈清寒回怼的,司马卫侯知道对方的心里也很纠结,何况这姓沈的至少比嬴景文正派,好歹人家是真情实感的在权衡利弊,思考如何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不像之前那位,从一开始,就是铁了心的想把冀北的左膀右臂一个接一个的全部从嬴嗣音的身边剔除。
沈清寒离开的时候,踩空了石阶还差点儿摔了一跤。
司马卫侯走到海棠树下,伸手想把嬴嗣音腿上的衣裳再往上挪挪。
“何必这么逼他呢?”
手指头一顿,司马卫侯惊讶道,“侯爷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