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不是仇人了,倒是也没了继续憎恨下去的必要,何况嬴嗣音能帮他报仇,能帮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起身又灌了自己一口茶水,沈清寒拿了佩剑就朝院子里走。
每天固定的五个时辰练剑,雷打不动,再大的风雨也拦不住,嬴嗣音也不管他,平日里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等着陪着,想到看一眼少一眼,所以也就格外的珍惜起了这样的时光。
其实沈清寒生这气也是不无道理,他知道嬴嗣音现在的状态不好,从平日对方陪着自己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刮风了会披着披风在旁边等,下雨了会撑着伞在旁边等,嬴嗣音开始在意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确实是不如之前。
独独是在练剑的时候,嬴嗣音对沈清寒格外严厉,因为真的想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部交给他,那种想让对方变的强大,又舍不得对方变的强大的心态,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嬴嗣音的思绪,他一直想,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把沈清寒牢牢的保护起来。
沈清寒什么都不必会,因为嬴嗣音什么都会。
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好像没办法实现了。
顾则笑正午时分来请嬴嗣音动身的时候,还特地带来了那把血剑,嬴嗣音动手垫了垫份量,六年多没碰过这东西了,竟然没有生疏的手感,这把剑,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似得。
出门的时候骑了匹白马,冀北的人没一个出来送的。
嬴嗣音不过是出门收拾几个小朋友再回来而已,曾经一剑抵万军的霸道侯爷,对付苏河镇的那些人,如何看也是绰绰有余,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可送的。
接到冀北送来的战书时,穆飞云和魏渊都有瞬间的慌张了一下,莫南风倒是淡定自若的看完便将信纸给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