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慢慢坐到床边去,沉吟一瞬,问:“打你了吗?”
“打了一巴掌,没事的。”
“你小姨夫呢?”
苏呈音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他不在家,后来才回来的,他没打我。”
又软声求他:“不问了好不好?我、我现在”
尾音颤抖得不像话,本来已经哭过劲儿了,可是对面是陈祈,苏呈音就忍不住委屈和难过,全身没哪儿是听他使唤的。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陈祈心疼得不要命,“好乖,不哭了,再哭我真要去找你了。”
“我也得也得忍得住,”苏呈音骂他,“你别吓唬我。”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陈祈仰倒在床上好声哄:“不吓唬你,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跟你讲电话,嗯?”
“嗯”苏呈音拱出被窝拿纸巾拧鼻涕,连着拧了两张纸才又躺好,这回露出脑袋,跟着陈祈一样的姿势,“我也跟缝缝说了,他现在可能已经把我骂到下辈子去了。”
“胡说八道,为你高兴都来不及。”
“他们买的耳钉,黑色的,跟你的自行车一样是磨砂说到这个,你的自行车多少钱?”
陈祈闭着眼,一手遮在额前轻轻揉以缓解焦躁:“五千多。”
苏呈音打了个哭嗝,可怜兮兮道:“有有稍微便宜点的吗?”
陈祈没吱声,他实在难受,眼眶又热又湿,只是随便一幻想他今晚可能的遭遇就喉间发紧,他抿紧了唇“嗯”了一声,就听苏呈音再佯装不下去聊天,喃喃着哭腔唤他:“陈祈,陈祈我好想你。”
陈祈捂住眼,两人都静默下来,听着隐隐约约的颤音想念彼此。
翌日,周末清晨,朝阳的微光伴着清脆鸟鸣透进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