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在宋瑾修房门前站立许久,直到青果拿了件衣裳走上前来, 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寒气。
“小姐, 别担心了,王爷吉人天相,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将双手拢在袖子里保暖, 再抬头瞧瞧这皇都城的天儿。
秦君恩素来不喜皇城, 不提人心,就单是这天气也不比北疆豪爽。
“关外一入冬, 便是要落雪了, 可是这皇都城,除见瑟瑟寒风, 连下个雨都得提前阴上小半日的天儿,缠绵反复,弄得人心力交瘁。”
青果听不明白这话,便道。
“这天气是晴是雨, 是风是雪,提前有预兆不是好事吗,若猝不及防一场大雨, 那走在大街上的,岂非人人都成落汤鸡了。”
秦君恩低下头来, 她像是自嘲,但又无奈道,“说的也是。”
寒风中夹杂了一些水汽,扫在脸上湿漉漉的。
宋瑾修病发已有三日,至今仍未清醒。
那日前往永寿宫中拜寿, 他们二人原是说好一道,谁知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听闻府上下人道,王爷身体不舒服,需得在家中休养。
秦君恩本该留下照顾他,可又想到太皇太后的寿辰一年就只有这么一次,而这收买人心的法子又并非自己独创。
她总归是不能让宋承治抢占了先机,总归是不能给他宋承治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
倒是宋瑾修体贴,家中的车马、随从、入宫令牌都是早前就给秦君恩准备妥当了。
包括那一整盒想方设法,最大限度还原了江南口味的猪油麻酥糖。
“王爷从昨夜便开始呕血,怕姑娘担心,这才不许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