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趴在榻上三天,到现在大姐来给上药,都没太敢正眼瞧秦君恩背脊上的伤。
“你瞧瞧你, 分明是个女儿家,性子却偏是生的这般蛮横, 不过是说几句软话,道个歉便能解决的事儿,又何必非得讨顿打呢?”
秦君恩龇牙咧嘴的忍着疼道,“原则问题,容不得我浑水摸鱼。”
大姐骂她, “你还敢说原则问题,不说大伯,这话儿姐姐听来都想骂你两句。”
秦君恩道,“骂我做什么?我这都是为了大家着想。”
大姐道,“你还说是为大家着想,想我秦家世代忠烈,无论男女,自幼接受的教训便是要为国家、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可你自己听听你上来说的那番混账话,要我们家与晋王站队,这叫什么,这叫谋反啊。”
秦君恩道,“可是秦家如今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现下除了晋王,我们没有其他自保的路能走。”
大姐道,“没有便没有,不走就不走,大家相安无事,你好我好,晋王也好,反正看秦家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我们管好自己便是,不越权,不插手,做好本分,谁又能动的了你。”
“你这,唉”
秦君恩晓得说不通,索性叹了一口气,便也不与她争论。
心下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世代忠良之家,平臼恃広白冒个出来说我们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提前造反为好的,任谁都会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要知道秦君恩打小便是在军营里长大,接受的都是最正统的军队教育,谈起保家卫国,没人比她更有激情,更有热血。
但偏偏是这么位姑娘,在边疆与匈奴作战受伤之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主动为自己找起了夫家不说,还讲什么为了保护家族所以皇命可违,牺牲自我,捆绑晋王,荣辱与共。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狗屁话。
不说秦家人不理解,这是连宋瑾修听见都会觉得无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