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记得,那个姑娘刚进宫当天,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她站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漂亮,一进门就跪着给我请安,本王伸手去扶她,加上那日身体本也就不太舒服,就无意吐了她满身的秽物。”
宋瑾修还记得,他深深记得对方那个嫌恶、惊恐、又逃避的眼神。
那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他明白,原来这世间不是每一个人,因为他出身尊贵,就心甘情愿的会来关心他,照顾他。
原来这世间所有的好,都是分了真心和假意。
秦君恩那时还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只听完后,心下觉得不太乐意,便故意生了气,而后轻轻将手给他甩开。
“你说这话来干什么,故意气我?想来若不是别人让位,我还没了跟你的机会?”
宋瑾修笑的略显疲累,他摇摇头道,“不是。”
秦君恩又问,“那你与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
宋瑾修道,“本王与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如今想来,觉得有几分感慨。”
“你感慨什么?”
“感慨这世间,竟是还有你这般不嫌弃的本王,真心实意照顾本王的女子。”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不就是一口血,你又不是故意要吐我身上,再说人好生生的,谁希望自己有病有灾,谁不希望自己健健康康,活蹦乱跳,谁见着都是高兴的,喜欢的?”
大义凛然的说完这番,而后又想起什么,秦君恩便突然抬头起来问。
“不过那姑娘人呢?”
宋瑾修说,“她入宫第一日,连杯热茶都没能喝上,便被本王给送回去了。”
听到这里,心里才算高兴了起来,秦君恩‘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