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没死,我伤什么心。”秦君恩拿下巴去蹭了蹭宋瑾修的额头,“我们永远都不要伤心,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比他们谁都活的长,活的久,也不许比我先死,我最怕自己一个人留在后边,有王爷在,至少是有个依靠的,打着你的名号,我在皇都城内都可以横着走。”
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尤其喜欢看宋承治那想追我,又必须叫我一声皇婶的狗蛋怂样。
宋瑾修听完只笑,他微微闭上了些眼。
“听长风说,外头下雪了。”
秦君恩点头道,“嗯,下雪了,下的可大了,不过皇都城也经常下雪,而且皇都城的雪,似乎比北疆的雪还更冻人些。”
“等本王再睡一觉起来,就陪你出去看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营帐里多暖和呀。”
“本王想陪你一起去看,本王想带着你,一起到雪地里走一走。”
北疆和皇都城从不缺雪,一到冬天,便是铺天盖地的白色。
但在秦君恩的记忆里,她总觉得,似乎皇都的天气还会要更冷一些。
前生前世,在长乐宫里住着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要紧紧和青果挨在一起,才能索取一些可怜的暖意。
只是她不知道,宋瑾修前世曾撞见她好几次,每一次都瞧见她一袭宫装,头戴繁杂的配饰,站在那长乐宫内望着北方,模样看起来尤其孤独。
也许是从那时候起,宋瑾修就想站到那个姑娘的身边去,想着至少能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他也知道,北疆天寒地冻,荒芜飘零,自然是比皇都城要更冷几分。
只是秦君恩在北疆的时候,有家人,有朋友,到处都有爱有温暖。
后来她到了皇都城,进了宫,就什么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