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瑾修的心思则大部分放在了中原儿女要体面和有风度的问题上。
穿的衣裳要端庄隆重,拉弓的姿势要标准挺拔, 大腿与小腿勾起的弧度要呈直角,总之是严苛的要命。
有好几次在旁嘟嘟囔囔, 都听的秦君恩恨不得拿这木弓去敲那家伙的脑袋。
姑娘反驳道,“能射中人的箭法便是好箭法,何必非要去追求招式和动作的标准?”
宋瑾修拉着弓,摇着头,站在树枝上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他道, “非也非也,我们中原儿女,偷袭也得要偷袭的体面。”
要偷袭还要讲体面,实在是冠冕堂皇的厉害,秦君恩无语,但又不好撸起袖子去与他打一架。
这日原是又要出门埋伏去,结果姑娘穿了一条漂漂亮亮的裙子跑来,宋瑾修却说不去了。
秦君恩看着坐在营帐内,还端着一杯热茶细品的宋瑾修,她质问道。
“为何不去?若不把那哈赤族人一次给收拾个干净,那咱们前几日岂非是平白做了场无用功?”
宋瑾修将茶杯放置手旁,他缓慢说道。
“此番前来北疆,为的本也就是另一件事儿,何况加上本王养病的那几日,至今已耽误快有小半月了。”
在北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条件虽是比不上皇都城,但没有那些忧心事儿,日子过的还算轻快。
尤其是秦君恩,哪怕和宋瑾修赌着性子比赛,心下也多是欢喜。
这时候再旧事重提,才记起自己前来北疆所为何事,结果还不待开口,宋瑾修便起身拉着她朝营帐外走去。
风吹在人脸上还是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