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治问,“前两日他发下公函说要将边关百姓迁至中原之事,现下处置的如何了?”
黑衣人道,“回殿下,事已办妥。”
宋承治惊讶道,“竟是这般快?”
黑衣人点头道,“边疆百姓虽也隶属于我西鄞子民,但毕竟出生蛮荒之地,生活习惯自是与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不一样,若是贸然将人迁入,难免会有不妥之地,此前便有发生过难民打砸抢夺、奸杀掳掠本地居民的恶劣事件。”
宋承治点头,他连连认可道,“是啊,是啊,所以我才一直劝谏父皇不能将这些人移居中原,晋王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黑衣人道,“在晋王下发的函书里,明文要求,将身体强健的男子全部就近招兵,老弱妇孺则是悉数迁至幽州城内,按人口划分了土地、房屋和钱财。”
宋承治听毕,猛然脱了力,他再跌回自己的座椅内,只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且,而且晋王还未经过圣上准许,便自作主张更改了军营晋升的规矩,他下令军中士兵皆数按功行赏,杀十敌,升一位,据闻如今南北二疆,士气高涨,匈奴哈赤都不敢来犯。”
宋承治无力道,“如今已经这般明目张胆了吗,他说什么,就算作什么了吗?”
黑衣人道,“殿下,你也并非不知,这西鄞百万士兵有八十万都姓秦,剩下的那二十万也是与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晋王与秦家小姐成了一家人,这秦家军队可非是由着他任意调遣了去。”
“哈,哈哈。”
宋承治无奈大笑,他眼底被震的猩红一片。
原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他部署十年,历经艰辛拉出来的关系网,如今不过是别人一句话就能给他打的稀碎。
不过,不过,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决计不能这般轻易的就放弃。
宋承治挣扎着在桌面上撑起自己的双手来,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