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雪的肚子是一天大过一天,这前来看胎的稳婆只说,就在这几日了。
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能让宋承治对她心生怜悯,女人被传唤过来的时候,还是挺着腰身,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这堂下。
宋瑾修坐在主堂之上,那枚被捏碎的玉佩,还放在这桌子上。
“晋王妃今日一整天,都带着丫头在街上闲逛,二人有说有笑的,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回去,奴才一路跟着也有向那些商户们打听,人家只说这两位姑娘嘴里除了嘟囔些什么婚礼婚事之外,其他也没再多讲过什么,奴才猜测,那晋王妃许是为了今年五月份与晋王的婚期在做准备。”
秦君恩与宋瑾修的婚事,一推再推,总像是在等个什么时机。
宋承治心中有疑,但又始终抓不住重点。
他直觉是秦君恩在针对自己,但又总是找不到证据。
至少从对方的言行来看,那姑娘,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前来传话的小厮跪在商知雪的身前,他说完话,得不到宋承治的回应,也有小半天都不敢再贸然开口。
宋承治坐了许久,他的手指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重重的敲在了这方桌面之上。
“我知道了。”
小厮试探来问,“七皇子,晋王和晋王妃那边,还要继续找人跟踪吗?”
“跟,当然要跟,不仅要跟,还要死死的跟,我就不信他们两个当真干干净净的让我抓不到任何把柄,我就不信那秦君恩是真心想要帮助我,扶持我,我就不信如今借此机会扳倒我收拾我的事情在她秦君恩心里,竟还比不过她和十七皇叔成亲用的一支红蜡烛重要。”
宋承治心中原就是有气的。
这番话儿说来心头烦闷,一起身,竟还是带翻了手边的那一整张小木桌。
灯台,茶杯什么都摔在了地上,包括那一枚已然断掉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