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渡劫失败命丧黄泉，他们是不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他把自己弄成那样，鬼知道他看到的时候有多心疼有多恨，如今他是恢复了，可看着他那一头无比刺眼的雪白长发，苏念就心如刀绞。

苏念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墨凌霄这种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瞒着他，自以为是为他好的样子于他而言就是背叛。

“我们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当初的感情泽阳君更是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却突然跑过来让我跟你回去，不觉得可笑吗！”

“我凭什么回去，又为什么要回去，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跟你回去，我是人，不是你泽阳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我也有尊严和脸面，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凭什么？”

苏念说的义愤填膺言辞激烈，眼眶通红受伤不已，墨凌霄被他的话怔住，看着苏念眼眶也越来越酸。

当初逐苏念出师门的时候纯属无奈之举，如今纵使后悔，却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苏念固执他是知晓的，他有多害怕自己会不要他他比谁都清楚，可他却……

可纵使再有苦衷，将他从身边送走的终究是自己，他推卸不了。

“对不起！”

解释似乎变得苍白无力，也像极了给自己找借口的理由，更何况有些事他不能说也不愿说，他不想给他负担和压力，不愿太多人替他背负这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

苏念不想听墨凌霄说什么对不起，他想听他解释一切，可墨凌霄就好像突然哑巴了一样什么都不说，除了一句对不起外再没说一个字，明明修为那么好为什么会渡劫失败，为什么要跟自己结下生死契，又为什会把自己弄成这满头白丝的鬼模样，逐自己出师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所有事关他的一切，他全部都想知道，他不想听别人说，只想听他亲口告诉他，但墨凌霄的样子一看就又是不想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