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怎么会整场情事里都不吻他一下呢?朔巡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带着温度的吻,灵魂像是出窍了,俯视着狼藉的卧室。
他真是不自量力。
身边历晟起来了,朔巡默默地阖上了双眼。昨夜他差点死在这张床上,索性一觉睡到晚上。
第二天晚上,朔巡是被脚步声惊醒的,鲛人的听力和视力是人类的几倍,他一向浅眠。
历晟看着他,没有开灯,他的唇忽然被重重咬住,咸腥的味道溢满口腔。
“唔……”
历晟从来不给他做前戏,每次都很痛。
朔巡再一次失眠了。
偶尔,朔巡觉得这样的关系曾经可以天长地久,他的错觉却终于在一次惩罚性的欢爱后被打破。历晟后告诉他,再过几个月自己要再订一次婚了。
沉默以对。
这一次,不用他来成全他了。
欢爱时摩擦出的花火让朔巡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对于这个男人,自己只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破布娃娃。
想用就用,想丢就丢。
……
梦境结束了。
朔巡艰难的转过头,看着那一缕光的方向。
光很快消失了。
徒劳而已
其实他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他病得太重了,蜷缩在半尺的牢笼里,没有药,身旁也没有人。他已经记不清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
一个月前历晟的第二任未婚妻被他杀了,当众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