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晟合上了膝盖上的电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在刚上飞机被朔巡猝不及防击中手臂后,他一直在看资料,直到此刻停下来,才觉得左臂异常酸疼。
“直接去吧。”眼角余光瞥见了沙发上还在睡梦中的人,历晟的眼里多了一分隐藏得极好的无奈。
……敷冰袋没用,下手还挺重的。
回想起地下室里朔巡的反应,历晟神情变了变,只是一个瞬间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资料上显示,上一次朔巡在日本任务失败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回到了历家本家。
这个人身上的变化还真是,耐人寻味。
飞机降落在了东京成田国际机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跑道上湿滑,舱门打开时已经距预计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了。
助理替历晟撑着伞,朔巡一个人撑着伞慢慢悠悠的跟在前面的大部队后,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神情里找到起床后的惯例低血压。
雨势变大了,砸在宾利车的车窗上噼里啪啦的。
历晟已经坐进了车里,后座上的门还没关。朔巡收起伞,大雨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把他身上的衬衫淋湿大半。
在司机的心惊肉跳中,朔巡毫不犹豫钻进了前排的座位,衣角上的水滴在宽大的座位上,十分的醒目。
后座上丢来一块毛巾,朔巡从善如流的拿起来,擦干了发梢上的水。
宾利车里的空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温暖得很快,朔巡的衣服就半干了。
历家在日本设的分家离东京市区还有一点距离,朔巡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全然没有看见,身旁驾驶座上浑身僵硬的司机。
一个小时后,宾利车在左拐右拐的进了一片日本传统建筑区。
朔巡从车上下来,敏锐的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