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历晟多年的助理却小心迅速地替历家大少爷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少夫人失血过多,现在还未脱离危……”
“险”字还来不及出口,迈巴赫的引擎就已经被点燃,数秒提速冲出了本家的大门。
去他妈的还未脱离危险。
历晟的脚下,可怜的油门几乎要承受不了这么粗暴的踩踏。
助理在电话里说,朔巡割腕进了急救室,初步估计离割腕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
一刻钟,十五分钟,九百秒,一个人血能在这九百秒里流多少?即使历家的医生妙手回春,也不敢担保这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何况他的契约者本身身体就不好。
该死。
历晟重重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迈巴赫如同幽灵般穿梭在车流里,两个小时的车程被压缩再压缩,极速之下只剩残影闪过。
终于到了。
“大少爷,少夫人在里面等您。”
病房门被粗暴的推开。历晟看着病床上的人,眼底的暴虐渐渐褪去。
朔巡还没醒,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血浆和药水正在缓缓注入这个破败的身体里,试图唤起一丝生机。
历晟站在床边站了许久才离开。
“立刻派人去查,我要清楚地知道,今天下飞机之后朔巡去了哪儿,见了谁,和谁说过话,多看了谁一眼。”
“是!”
一个小时后。
“大少爷,这是调查的结果。”
历晟坐在书桌后,看着助理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神色晦暗不明。
那场本不该如此草率终止的会议关系到了历家接下来的几个月的发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在意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