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概率?”
陆离遗憾的耸了耸肩:“和少夫人痊愈前生下孩子的概率一样。”
那是百分之五的概率。
历晟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朝着卧室里走去,“孩子的事不许让朔巡知道。以后每周替朔巡安排一次心理治疗。”
“可是少夫人他……”
“他会去。”
历晟关上了门。卧室和走廊被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间主卧原本是按照历晟的喜好来装修的,后来因为陆医生某个“装修风格对治疗抑郁症的影响”的理论,房间的风格便从北欧极简风变成了眼前的橘色壁灯和羊毛地毯,柔软和温馨几乎充满了每一个角落。
朔巡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历晟看着那一双细白的脚,脚踝上下都是一片匀净,没有半根毛发如同被雕砌好的浴室。
“你看的是我的骨头。”朔巡的声音冷淡地传入历晟的耳中,快准狠地把历大少脑子里旖旎的画面敲碎。
鲛人剖骨上岸,这一双腿原本应是包裹在银白鱼尾下的骨。
……他会有多疼?历晟转过头,看着朔巡面无表情,走路姿势略有奇怪的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脑海中忽然闪过某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当历晟从浴室里出来,朔巡已然睡着了。两个人不欢爱的时候,几乎称得上是同床异梦。
历晟从小都警醒,睡眠并不深,时常在夜里听到怀中人的梦呓,说的最多的是一个人名,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