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巡半垂下眼,伸手挥开了肩膀上的手,“这和你无关。”
裴朗的眉头猛地皱在了一起,正要开口,却猝不及防被朔巡反问了回去。
“你还要在何家呆多久?”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裴朗的眉头皱的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朔巡,你不能……”
“别这样。”朔巡打断了裴朗,神色平静道:“你不是该用枪的人,作完证我会自己离开,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你该为自己的以后多做打算。”
为他自己么……
裴朗笑了起来,俊朗的眉目缓缓松开,“朔巡,我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
“可你和我有关。”
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朔巡的脊背重重撞在了玻璃上,裴朗低下头,放大的脸庞印在彼此的眼中,两个人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朔巡仰起头,额头被裴朗轻轻抵住,温和的檀木味窜进了朔巡的鼻间。
“你再说一遍,朔巡,”裴朗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手上的力气让朔巡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二十多岁的男人就像是固执的小孩,又重复了一遍:“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朔巡一动不动的闭上眼。
裴朗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慢慢放开手。
“朔巡,”他说,“你是不是爱上了历晟?”
朔巡凝视着面前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无形中有几分凌乱的气息慢慢的平静下来,“裴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何仞去出庭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