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硕抬头挺胸，在众人或诧异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下，跟文棠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来到归山宗主和其他五位仙宗宗主面前时，文棠顿步，谦让地让他们先行步入。

六位宗主也没推辞，率先进殿。

筵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还在进行。

文棠寻了个人少的空当，询问归山宗主，他和程硕这次是因何而来。

归山宗主凝视文棠，脸上笑容温润，声音不紧不慢：“恩公不辞而别后，世人感念恩公大恩，想为恩公著书立传，苦于不知恩公相貌，遂请求神龙施法传恩公过来。”

对于文棠的不辞而别，归山宗主一直耿耿于怀。

这件事，文棠自知理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随即转移话题道：“宗主要是不嫌弃，叫我文棠吧。”

“我有一徒儿也名唤文棠。”归山宗主略停顿了一下，说道：“我长于你，不如，我唤你棠儿如何？”

棠儿？文棠脸皮一红，这叫的也太过亲昵了，可转念一想到归山宗主的年纪，文棠又释然了，“可以。”

得到文棠的首肯，归山宗主神情柔和，话题既已谈到他的那位弟子，归山宗主便主动说起：“经由神龙转告，我已知晓我那与你身份互换的徒儿对你所做的种种恶行，如今我已罚他闭门思过百年。”

文棠听到闭门思过百年，都惊了，“这惩罚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况且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程硕，说来，他也算是我跟程硕二人的月老。”说着看了眼位于另一张案桌的程硕。

归山宗主眸色深沉，“功是功，过是过，棠儿无需替他求情，在他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会有今日。”

文棠还想再求情，却被归山宗主扯开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