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多功能衰竭,又失去了氧气机的帮助,严老爷子半个小时就走了,而且听说老爷子走的时候,面色很安详。

“严瑾昀他……”季一弦担心严瑾昀能不能接受这事儿。

秦直从后视镜看了季一弦一眼说:“严瑾昀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小瞧他了。”

“嗯。”

车子一句开的飞快,等到严家本家的时候,整个院落已经披上缟素,整个家的佣人都穿上白衣开始低声哭泣。

主屋还在布置灵堂,老爷子走的突然,大家都措手不及,严志辉和严明珏已经戴上孝布在门口站着。

季一弦他一到,认识他的佣人就给了他一个孝布,季一弦接过二话不说就往头上一绑进屋了。

灵堂内,严瑾昀坐在严老爷子的冰棺一旁,整个人一言不发,季一弦过来后,直接走到严瑾昀身后,轻声叫了一句:“严瑾昀。”

严瑾昀没回头,而是抓住了季一弦的手,说了一句:“一弦,爷爷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也离我而去了。”

严瑾昀一句话把季一弦眼泪说了出来,季一弦不能想象,年幼丧失父母庇护的严瑾昀,是如何在严家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的下活下来的。

而严老爷子又在严瑾昀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让严瑾昀这个真实情绪从不外露的男人,在这一刻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季一弦贴近严瑾昀,轻轻的将严瑾昀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没事儿,你还有我,以后我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