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澈少见谢嗣初如此说话,还是为他,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但是又开始担忧。
其实嗣初说的有道理,但是细细究下来...
更为重要的是,嗣初不该为他出头。便是用“自身难保”都不为过,如今却是为了他出头,他开始怨恨自己的鲁莽。
谢嗣初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刚刚墨沉扶楚映枝下马车那一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姬怀挥袖愤怒离开,四五人跟在后面默默离去。
除了一群纨绔,还剩下一人,便是安阳王世子。不久前他才随父王从封地回京,如今那讨人厌的妹妹被贬为庶人,父王便是想让他来接近谢嗣初。
他一边不屑,一边却又不得不乖乖听话。这些天接触下来,发现谢嗣初身边便只有一群纨绔。特别是那姬澈,更是废物一个,好好的嫡子,日日被庶子压得抬不起头。
他轻笑着饮酒,刚刚别人没看见,他可是看见了。从窗边望下去,正巧看见了一个熟人。
如今朝廷间议论颇多的卿云公主楚映枝。
想起父王对自己说的话,他不耐皱眉。突然,想到刚刚谢嗣初对楚映枝的在意,突生一计。
说罢,他来到窗边,轻笑着说道:“我还想着这下面有何风景呢,却原来没有风景,是美人呢。”
一群纨绔来了精神,凑到窗边,左顾右盼谈论着。谢嗣初笑僵硬了一秒,随即拿起了桌上的酒。
安阳王世子自然不会放过,有些惋惜说道:“唉,可惜了。”
纨绔们七嘴八舌:“可惜什么?”
他勾唇:“那公主旁边那一人,名为墨沉,自小我便是厌恶极了。”
谢嗣初眸光一滞,随即便听见他说道:“嗣初,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