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利刃有些发烫,墨沉眼神晦暗。
谢嗣初不再与他纠缠,轻蔑的笑意恍若流光般掠过腰间闪着寒光的利刃。
想杀他?就凭他?
他不再与之纠缠,转身离去,唇齿间轻声念着“枝枝”两个字。一声又一声,恍若要将这个名字咬碎了,嚼烂了。
再...咽下去。
他想起与她的初见,那是一切的开始。
他抑制不住地想,若是他未听见那声“谢嗣初”便是好了,若是未听见,他便不会生了好奇心思,去救楚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去承担她眼中的那一份浓厚得快将他溺到窒息的欢喜。
也就不会,无可抑制地陷入...就快要爬不出来。
呵。
他讽刺笑道,明明落水的人是那个小公主,为何如今快要溺亡的却是他。
若是当初他未救人,她便是该淹死在那河中了吧。
想到这,他轻笑起来,他的心开始前所未有地剧痛,却在这剧痛之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隐秘快感。
恍若赎罪。
恍若惩罚。
他想起乞巧节那日,就她,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人,跟上来的第一刻便是被他发现了。
他放缓步子,看着她脸上的欣喜,却不想让她追上。却也,不想让她走。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就在她准备上前之际,他在转角处放快步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冷眼,看着她瓷白的脸庞上的欣喜一点点化为灰烬,却又在下一刻悄悄复燃些希望。
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