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果不其然直嘴道:“呵,宫婢之女罢了,以后别再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谢尚脸色稍变,眼色嫌弃望向那白玉牌位旁的木质牌位,再次威胁道:“玩物而已,坏了事情,你娘亲...呵。”
随着一声“砰”,门陡然关上。
一旁的侍卫想要扶起谢嗣初,却被他轻笑着屏退下去。他缓缓起身,没有一丝刚刚的虚弱模样,鞭子抽打出的痕迹让他的白衣狼狈至极,衣带松散露出的些许皮肤上带着斑驳的血痕,蔓延之中便能瞧见其中狰狞,却依旧掩不住他浑身的清贵。
满身的疼痛也未引来他的在意,他只是轻轻地向着下颚处抚去,果真摸着了细微的血痕。
瞬间,他眼中的温柔突然一凝,轻笑声随即而出。他向着那方白玉灵位走去,轻柔地注视着,随即脸渐渐冷漠下来,浑身散发着一种渗人的气息。
那双眼漠然看着那方白玉牌位,之间那白玉牌位的花纹之中,赫然写着一个字:“云”。
一旁的侍卫在黑暗中淡淡出声:“世子,我们如今,已无须如此。王爷对世子,向来暴虐,能避则避,不能避,不若...”
那个“杀”字还未出口,就被谢嗣初轻笑着打断,他温柔地望向那方白玉牌位,手轻轻得抚上那一个“云”字,像是在回答侍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够,仅仅只是杀了他,如何足够。”
谢嗣初放下脸上的笑,沉默地望向白玉牌位旁的木质牌位,他小心地隔空触碰着,怕自己的手脏了娘亲的牌位。从前娘亲教导他,要做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娘亲在时,他也的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