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眼,望向面前依旧一脸虚伪笑意的楚承鸣。
从很多地方,楚承鸣?他谢嗣初,都极为相像。
他们儿时,亦是密友。
故而这一刻,谢嗣初才明白自己平日脸上的笑意,有多虚伪和可恶。
枝枝看见的,也是如此模样的他吗?
楚承鸣手中的扇子轻放下,不慌不忙道:“孤只答应过嗣初,留枝枝性命。清水寺一行,不也未伤枝枝分毫吗?倒是嗣初,如若你一而再再而三阻孤计划,即便是嗣初,孤也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别唤她枝枝。”谢嗣初冷着眸,面上的温柔全然褪去。随即冷漠道:“你若再动她分毫,我定是毁你计划。”
楚承鸣丝毫不慌张,他望着祠堂的方向,嘴中轻笑着说道:“嗣初说笑了,如何是阻孤计划?嗣初所求,?孤,不是殊途同归吗?如若嗣初阻了孤的计划,嗣初这些年的谋划,付诸东流,嗣初当真会舍得?”
见谢嗣初不说话,楚承鸣满意地点点头,象征性地安慰道:“嗣初放心,孤承诺过的,定是会做到。枝枝也是孤从小宠爱的妹妹,孤如何舍得她出事呢?”
谢嗣初冷冷看着,直到楚承鸣走出书房,侍卫垂头关上门。他转身走向那副画,轻轻地掀开。果然,刚刚覆上去那层宣纸,还是把画作染墨了。
他轻轻抚摸画像发皱的地方,想着楚承鸣刚刚的话,嘴角轻轻含了丝笑。
楚承鸣说的很对,楚承鸣所谋划的大业,的确?他谢嗣初所谋划之大业,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