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试探了一次,隔日,我当着许多人的面摔了那碗鸡汤。当时正是早膳时间,若是他安插了人,定是会很快将消息传给他的。果不其然,隔日他便以‘安清王’之名送来了床褥和被子。那便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
“若不是他还在意,却重病在床,毕竟之前伤的,应该也算严重?”想到这,楚映枝轻“呵”一声:“可是,不过隔日,他便离开了京城。舟车劳顿,便不是病重之人可以做的事情。那便是,有什么我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了。”
清荷终于能够插上话,小心问道:“公主,你不想看见何事情?”
楚映枝转身,脸上又是从前那抹柔柔的笑容:“我曾经如何欢喜他,他便是此生都要如何欢喜我。起码在我厌倦之前...都应该如此。爱而不得,我怎么能够让他爱都不敢爱了呢?那样便是他将我护个周全,又有何意思?”
清荷抓住了公主话中的一个词,蹙眉问道:“不敢,可是谢世子并不像不敢的人?”
楚映枝不再望向窗外,转而倚在床榻之上,眼眸轻轻垂下。她其实也很意外,在他以‘安清王’名义送来那些关心之物是,她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之所想。
不敢,呵。
但是,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呢...
便是他不敢了,后退了...
楚映枝对着清荷眨眨眼,语调轻而缓长,就像看见了:“我也要让他,自己再次向我走来。随后...再抛弃他一次。”
“更何况...”楚映枝将一方令牌拿出来,轻笑着递给清荷。
清荷疑惑地接过:“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