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不合时宜,明明知晓权宜之策,明明知晓...很多很多。
但是枝枝为他取下面|具,枝枝亲自帮他...
他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他轻轻吞咽一下,点头。
待到一双手到他的面|具周围,他颤抖着微微抬眸,满心的兴奋却在下一秒凝固。
不是枝枝。
楚映枝眼角含笑,怎么会是她呢?
自然,是清荷接下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看着面具下的一张脸,楚映枝微微叹叹气,果然如十三一般,面具之下还有一张人|皮|面|具。
也是,谢嗣初此时如何敢用自己那张清贵温柔的脸庞来见她?
这时,谢嗣初才看清了包间内的情况。
他因为枝枝口中一句“夫君”,如蚁虫噬咬的一晚...
可是枝枝口中的“夫君”在哪?
他的心一下了恍若被砸了,却未因为这空荡的包间感到欢喜。
无论夫君是真是假,只是枝枝嘴中轻飘一句,他便如此受不得。
可是枝枝...终会有,白头之人。
那种无法抑制的嫉妒,顺着那整晚的噬咬之痛,缓缓蔓延,他几乎是哑着声音说道:“小姐昨日言,今日与夫君一同宴请在下,如今...为何只有小姐一人?”
楚映枝目光从一旁的茶盏中移开,意味不明地轻笑着问道:“公子很想认识一下我夫君?”
谢嗣初沉默一瞬,抬起眸,这些日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望向枝枝。
不再是那些稍许神韵的画像。
不再是偶尔梦中的匆匆一瞥。
不再是昨日墙头的狼狈和忐忑。
而是,沉默地,认真地,望着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