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木门被抠出了条条扭曲的血印,他依旧挣脱不开谢尚的手。
他猛地睁开眸,眼中满是阴鸷。
却原来,这些年,他一直追寻的答案,竟然触手可及。
可笑,可笑至极。他那对他无情的父亲,对娘亲无情的夫君,如何会是一个痴情种。
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妻儿,权势,都比不过那一方牌匾。
云,云叔,祠堂中白玉做的刻有“云”字的牌匾。
这一切都指向那个人,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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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的时辰,清荷将菜肴端入房中,随即轻唤正在小榻上休憩的公主。
待到公主睁开眼眸,清荷恍然一笑,这时她才后知后觉。从前她憱的公主起床的“狗脾气”,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
原就未入睡,听见清荷的唤声,楚映枝微微睁开眼。
慵懒地起身后,她便把那个微不足道的拥抱抛之脑后。
她轻垂着眸,淡淡笑着。
这几日杂乱的纠缠,也让她看出了几分意味。相较于从前那些情绪,她如今对谢嗣初,更为好奇。
她想知晓,儿时的小公子,是如此一点一点消失的。
虽是好奇,但是那些计划,也不会妨碍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