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了,枝枝最见不得欺骗。哪怕不是欺骗,只是欺瞒,不似赌约那样让枝枝厌恶,也定是会让枝枝不舒服。
枝枝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那他不如慢慢将事情都告诉枝枝,还要告诉枝枝别怕,他会一直在枝枝身边的。
怀中的人已经没了动静,刚刚可能只是梦中呓语。但是谢嗣初还是轻声哄着:“枝枝无需担心,嗣初会帮枝枝解决这些事情的。没有人可以再动枝枝,除非他们从嗣初的...”
谢嗣初没有说完,只是轻轻搂紧了怀中的人。
马车颠簸,若不是枝枝实在困倦,应当也不能睡熟。如若那日他陪着枝枝去清水寺,枝枝便是...
便是枝枝如今安然无恙,他依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这两天打探到的消息,处处指向楚承鸣。
想去楚承鸣那副虚伪嘴脸,谢嗣初眸中阴鸷。
待到淮安之事结束,回到京城,他一定亲自去找楚承鸣算账。楚承鸣他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再动枝枝。
上次的清水寺不够,如今又是一样的把戏,便是他们到了淮安,他依旧如此不知收敛。
不过是一个仅有三分实权的太子。
思及此,谢嗣初蔑然一笑。
虎令牌、云令牌,不过两万兵马。云虎军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纪律更是因人而异,在没有拿到主令牌之前,楚承鸣如何都调不动云虎军。
而主令牌,在那人手中,楚承鸣怎么可能拿得到。
就凭现在的楚承鸣,他敢动那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