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尽力描绘当初她看到的景象:“世子那时面上一丝血色也无,连手抬起时都有些颤抖。听外面的人说,是断木贯穿了世子的腹部。”
楚映枝握紧手中的帕子,最后轻声笑了一句:“清荷,他好蠢啊...”
如此明显的陷阱,那么深的断崖,谢嗣初,为何要跳?
“那他今日去见我时,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还能...与十三交手,还能抱起我,不像如此重伤的模样?”
清荷看着公主,说道:“公主,若是无事,今日守在公主身边的人,应当是世子了。”
楚映枝一时间哑口无言,低声说道:“倒也是。”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稍大些说道:“清荷,若是如此,这几日他重伤在床,应当都要休养。军队如此重大之事,谢嗣初定是要亲自去的。若我们此时去查探军队之事,岂不是绝佳的好时期?”
清荷怔了一瞬,随即笑起来。
“是的,公主。”
若公主无了七情六欲,她陪公主没心没肺便是。
*
隔日。
楚映枝对着镜子簪花,最后又不满意地拔下了一根银钗。
就在她还在犹豫之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在下能邀请枝枝一同用早膳吗?”温柔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楚映枝放下手中的银钗,左右看了看镜中的模样,不轻不重回应,带着些被宠坏的骄纵:“若是枝枝还在床榻之上,谢嗣初你要如何?”
传回来的声音温柔又无奈:“自然是在外边候着枝枝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