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初手不由得跳了一下,枝枝被绑的那段时间的回忆全部袭来,他暗了暗眼眸,压下心中那些不应该生出的情绪。
温柔着问道:“怎么了?”
他未说自己是否知道,柔和的眼神中藏了丝凛冽的杀意。
他以为枝枝是又想到了清水寺的两次绑架,不由得搂紧了她,希望她不要再害怕。
即便是要离开京城,他也会让楚承鸣此生都得不到皇位。
楚承鸣对枝枝下的死手,他定会一一讨要回来。
在这个层面上,他与皇帝的目的是一致的。
楚映枝转着手中的头发,耐心地将其一个个绕成圆,也不向谢嗣初解释为什么,只是轻声说道:“我想要做一件事情,需要用到这个东西。”
“枝枝是想拿到主令牌,让太子不能集齐三令牌吗?”谢嗣初抚着怀中人的头,这其间关系复杂,牵涉到十多年前的权谋斗争。他此时一时半会难以将云虎军的相关情况和枝枝全部说清楚,便轻轻安慰道:“枝枝放心,楚承鸣拿不到主令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给他的。用在枝枝身上那些手段,太子对那个人,也用不了。”
楚映枝玩着头发的手一顿,面色沉静下来,声音还是如刚刚般轻:“谢嗣初...你知道主令牌在何人手中?”
谢嗣初毫不避讳地点头:“偶然间发现的。”
其实不是偶然间发现,但是此刻,最好的说辞便是如此了。谢嗣初将人一把抱在矮榻上,突然就像捉迷藏一般,轻轻提醒道:“在下与那个人也不熟,如若枝枝要主令牌,在下...”
“如果我要,你会帮我拿来吗?”楚映枝弯着眸,轻笑着望着谢嗣初。
理智告诉谢嗣初,此时拒绝便好了,主令牌对他而言,只是徒生事端,他暂时无须同那人对上。
但是对着满是笑意的枝枝,他眸中柔光乍现,温柔中带了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