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会计谋使得如此拙劣?
这一点,倒是不像父皇了。
这其中计谋,若是针对她,她倒是不怎么担心。
她更担心的,是这场计谋,不是针对她。
京城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她暂时没想清楚父皇这一步棋是要作何。
总不可能,是真的因为一月未见,想念她了?
惊讶于此时自己还能分出心思逗自己开心,说这种玩笑话,楚映枝在一众人的凝重中,轻轻地笑出了声。
看着齐齐投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眼眸中的光散落。
一众人皆愣住,公主已经许多天未如此笑过了。
最先走的是沈桓,楚映枝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最后轻轻地垂眸。
她怎么就忘了沈桓呢?
如若有沈桓,她是不是可以将计划提前?
她细细思考着,张口接过了楚澄递过来的点心。
待到甜腻味在嘴中散开,她顿了片刻,随即毫无征兆地开始干呕起来。刚刚入口的糕点,连带着血丝,一起沾污了地毯。
“阿姐!”
楚澄忙从一旁拿过茶,跪下递过去,认错:“阿姐,是阿澄错了,阿澄去为阿姐请完大夫便去领罚。”
楚映枝漱了漱口,面色白得可怕,用脂粉堆出来的红润全然散尽。
她无力地敲了下他的头:“起来。”
楚澄乖乖起身,眼眸中满是暗色和自责。
“阿姐,是阿澄错了。”
楚映枝没反驳,声音很轻,也很平静。
“阿澄,是你错了,以后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