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被风刮的呼呼作响,月光在沿上映出倒影,他脸上罕见地化开了常年的沉默与冷酷。
轻声说道:“枝枝,生辰快乐。”
至于那支未送出的碧绿钗,想比会放进哪个珍贵的木盒。可能又像上一个木盒般,攒上十多年,再装作清清淡淡的模样,沉默地送出。
墨沉知道,那些话他永远都说不出口了。
无论是从前的枝枝,还是现在的枝枝,他从来没有机会,说出那几个字。
轻浮,放荡,随心所欲。这从来不是他能够拥有的东西。
从前他护不住枝枝,故而要寻求楚承鸣的“仁慈”。他知道楚承鸣对枝枝的敌意,故而他成为楚承鸣手中的一把刀,即是为了监视楚承鸣,也是用自己的入局,让楚承鸣放枝枝一条生路。
那个时候的他,给不了他的小公主更多的东西了。
他生于鼎盛之家,但皇权依旧死死凌驾在他之上。
他是如此软弱,软弱而沉默,只能借由楚承鸣庇护自己所...爱的人。
所爱的枝枝。
这终其一生无法说出口的爱意,在这照不进的月光之中,浓郁得恍若要落泪。
至于现在的枝枝,墨沉轻轻地用眸光勾勒出她的模样,他有些贪恋这离别前的最后一刻。
现在的枝枝,他...
墨沉不由自主想起谢嗣初,从很久以前他便知道,这一生,有谢嗣初在,他便没有可能。
但是现在,他又好像知道了一些别的。枝枝沉稳了半年,他都已经开始看不清她的心思。为何在最后关头,突然变得如此急迫?
要知道,枝枝并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甚至,此时情况其实没有完全达到枝枝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