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近。
月光依旧清清冷冷照着戈壁,照着成片的黄沙。
它照着千里之外的那座宫殿,却捎不来那一声原谅与思念。
远处的帐篷依旧在欢歌载舞,爱|欲从来都只是寻常事。
只是啊。
只是满是黄沙的戈壁上,蜿蜒的血痕恍若要爬向月亮,失去意识的人在等待死亡。
那些曾经用沉默和爱恋写下的一切,如今都还给沉默,还给爱恋。
就如同满匣子的信,都在大火之中葬。
他以月光为葬,死在初见时沐浴的阳光。
桃花纷飞于她发上,万千惦念,都是空谈一场。
*
有关谢嗣初的一切,知晓全貌的,只有那一轮清清冷冷的月亮。
它依旧洒下些光,偶尔向痴痴望着它的人给予一两丝目光。待到夜深人静,悄无声息时,任由乌云掩盖光华,不再理会这人间的嗔痴。
细弱的雨滴很快从屋檐落下,轻飘的雨丝顺着风,打在楚映枝面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之际,正在发愣的人这才知晓。
原来...下雨了吗?
轻轻笑笑,恍惚间,她还以为,这是谁的泪呢。
她伸出手,想要去碰碰雨丝。
“公主!”
被清穗将手拿回来那一刻,她轻轻叹口气。
清穗一手将她的手止住,一手拿着一件披风。
“春寒,又下雨了,夜也深了,公主当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