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师兄作甚!”简楼子气得去拍他的手,“秋至时都要行冠礼了,还指望你师兄护着你!”
“我这都跟师兄生疏了多少年,哪还能指望他,”江绪撇了撇嘴,才小声告诉他,“我的剑丢了。”
“丢了?”简楼子的音量又上升了好几个度,“丢哪去了?”
“就……”江绪支支吾吾的,又看了眼严绥,“就是不小心,掉崖下了。”
啪!
简楼子并起两指,带着灵气狠狠敲在江绪手腕上,在小徒弟吃痛的呼声中沉沉骂道:“看,就知道看!严绥能帮你找到吗?”
江绪识相地摇了摇头,一脸沉痛地应道:“不能。”
那观剑崖高数千尺,底下便是涛涛泛江,别说是严绥,就是简楼子自己怕是也无法找到掉下去的那柄剑。
简楼子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捶了捶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
“你实话实说,”他指着江绪的手指都在抖,“好端端的,剑怎么会掉到崖下去?”
江绪只好怯怯抬起眼,一脸纯良地问他:“师尊,您真的要知道?”
他眼见着简楼子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似是在犹豫,最后捂着胸口,重重叹了口气。
“你还是别说了,”他摆摆手,终于转过身,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改日让严绥领你去剑冢找把新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