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也不是他有求于人,哪有上赶着的道理。
江绪等了会,忍不住偷偷伸脚,踹了脚那张案几,悬在架上的笔晃了晃,严绥依然是在看书,全然当他不存在。
他终于忍不住,又唤了声:“师兄。”
“绪绪,”那人抬起头,神情似是有些无奈,“这难道还需要师兄教你么?”
自是不需要的,江绪纠结了会,手臂一阵阵的酸疼,终于还是嗫嚅着说出口:“师兄,你就行行好,我知错了。”
严绥笑得温煦:“绪绪方才可是说了什么?”
端得那叫一个假模假样,非得跟江绪耗着不可。
他们分明都知道师尊都不会回来了,江绪心头一火,索性飞快地收回手,瞪了眼他,嚷道:“严绥,你今日发什么疯!”
明明,明明往日里都不肯跟他多说一“”“'f”“x”“y”攉木各沃艹次句话,更不用说是这样的态度,几乎是从未有过。
怕不是真的被那上古迷阵乱了心智。
他正不满想着,却倏地被人抓住了手腕,严绥的手指有些粗糙,摩挲过肌肤时带起一阵无端的痒。
“手摆正,”严绥敛了笑,眉梢微微压着,倒是正经了许多,“师尊说了,你得站一天。”
“拿着鸡毛当令箭,”江绪终于忍不住瞪向他,嘴角拼命往下压,假装自己很凶,“分明都快一百多年没管过我了,严绥,不如你去药堂找师叔看看,可别是历练的时候脑子出了什么差错。”
“不劳师弟挂心,”严绥听江绪说完,才扯着他的手腕摆好,“你既然想让师兄陪你在这耗上一天,师兄自然得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