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
他猛然跌入个坚实温热的怀抱中,头顶隐约传来声闷哼,江绪茫然睁大眼,温热泪水后知后觉冲出眼眶。
“哭什么?”严绥叹着气笑,“有事了才知道喊我,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单手揽住江绪,另一手撑着那柄素青竹伞,有竹叶混着些微梨花瓣在崖间盘旋,江绪本能地挣扎,腰间却倏然一紧。
“别乱动,”严绥低低笑了声,带着他悠悠然往上飘去,“绪绪的确是长大了,不像幼时那般能轻易抱住了。”
江绪低头看了眼,泛江轰鸣着自崖底奔过,严绥的靴尖轻巧自一片青竹叶上点过,便带着他往上拔高了一截。
踏叶飞鸿,师兄此次历练果然所得颇丰。
他自觉地揽住了严绥的手臂,指节用力到泛白,后怕地舒了口气,乖顺认错:“我错了,师兄。”
严绥只是浅淡地瞧了他一眼,道:“上去再跟你讲这事。”
“噢。”
江绪乖巧应了声,视线四处转了圈又重新盯着严绥看,鬓发湿漉漉地贴在面上,令人无端想起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白鹦鹉。
也不知是谁像谁,严绥想着,嘴角笑意愈发温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