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眼皮一掀,收回了将要出口的话,江绪便翘了翘嘴角,对康夫人道:“外头冷,我们先进去吧。”
这表情,比严绥的好猜多了。
康夫人缓了缓,对着江绪点点头:“好,里面应当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去罢。”
话音刚落,院子内便传来吱呀声响,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佝偻着肩走了出来,眼眶同样是红的,见到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时明显地愣了下。
“康伯父,“”“'f”“x”“y”攉木各沃艹次”江绪主动开口唤他,嗓音清亮,“请节哀。”
男人愣了愣,似是在反应他是谁,过了会才对他颔首,神色颓靡:“江少侠,许久不见了。”
他听池渊说了来意,便沉默地领着一众人进了屋,床上躺着的人面容安详嘴角带笑,穿了身藏青的寿服,就差盖上面,似是刚刚睡着没多久。
“突然就没了气息,”男人重重呼吸了声,“但也没太受罪,走得轻松。”
魂飞魄散的确算不得多痛苦,江绪想,只是再也没了下辈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眼神扫过康冶的躯壳,卧床几个月,他难免消瘦成了一把骨头,那双手上只余下薄薄一层皮盖着凸起的青筋与骨节……
等等。
江绪瞳孔一缩,突兀打断了仍在跟池渊诉说情况的男人:“他手上戴着的是什么。”
“啊?”男人茫然了一瞬,才迟疑道,“我也不甚清楚,说不准是云袅那孩子送予他的,那日回来后便戴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