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连连摆手,一迭声道:“不失礼不失礼,子霁君可是还有什么事要与我们大师兄交代?”
“无甚大事,”严绥将江绪往阶上一推,顺势收了伞,“只是我师弟总是放心不下,非要过来看看。”
语气颇为无奈,江绪低着头撇了撇嘴,瞬息便明白了严绥的意思。
什么我放心不下,分明就是自己想要过来一趟。
我不过就是个好用的幌子罢了。
但这么想想他反倒安心了不少,自觉乖顺地挪到了严绥身后再往里走,中庭里的那两个铜缸明显被人挪过位置,江绪微仰着下巴朝里头望了眼,只能隐约从叶间瞅见点安静的鲜红尾鳍,果然不出所料,池渊的确是在想法子破掉此地的这座巧阵。
还好没翻肚,他不合时宜地想,这一尾红鲤可贵得很。
但不得不承认,此处阵法的确精妙,或许高航终其一生也造不出第二座如此地这般的阵了。
正屋的门依旧敞着,里头昏暗得看不清人影,倒是池渊自己主动跨出了门槛,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子霁君好兴致,”他说着,眼神自江绪身上一“”“'f”“x”“y”攉木各沃艹次掠而过,最后落在严绥手上,语气有些难以察觉的意味深长,“这伞倒是精妙。”
“宗里新做的,”严绥不急不缓地回了他的话,“栖幽君喜欢,也可以让你们宗里也研究着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