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关系一般,如今还不是在维护池渊的脸面。
当真是张口就来!
结果一等便是整整一日,待得池渊领着萧钧同陈川赶上来时,天色已然黑透,雨早便已经不再下了,可江绪在看到那张平静从容的脸时仍旧产生了点不讲道理的迁怒,又飞快把这缘由归咎为池渊的修行还不到位。
毕竟严绥就从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他冠冕堂皇,他站在那,便是人间正道。
“让子霁君久等了,”池渊做出一副略显愧疚的神情道,“前方不远处便是另一座镇落,同样是我无情宗的地界,子霁君与江师弟若不嫌弃,可以随我等到镇上歇歇脚。”
严绥瞥了眼正在悄悄跺腿的江绪,欣然颔首:“我正有此打算。”
江绪的眼神明显一亮,虽是一路都是被严绥带着走,但他天生就是个没骨头的,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让他站上一日也着实是为难,此时也不说话,只是脚步轻快地跟在严绥身后进了间客栈,悄悄舒了口气。
娇气,严绥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嘴角。
也不知是从哪学的。
江绪此时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好几次朝着池渊那边张望,终于是等到了对方走回来,对着他们点点头,征询般问道:“在此落脚一晚可合适?”
“自是可以的,”严绥同样温声道,“可是付过银两了?稍后我再给你。”
池渊脸一板,连连摆手:“上回辽州之行承蒙子霁君照拂,这回到了我的地界上,怎么还能让你出钱,自是我做东的。”
严绥听罢,也不推辞,颔首道:“那便劳烦了。”
江绪知道自己没有插话的份,便乖顺地站在严绥身边当个安静的摆件,直到上了楼才站在自己门口扯了扯严绥的袖子,弯着眼嘱咐道:“师兄奔波过来也累了,定要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