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缩了缩脖子,也犹犹豫豫地伸手将盘子往自己面前挪了点。
没有人能在佛子的经书中坚持三日的。
可还没来得及动筷,便听见严绥温声道:“师弟,同我出去一趟。”
“啊?”江绪略显迷茫地抬眼,“是要去何处?”
他说着,眼神为难地看了眼自己的桌案,这祝余刚端上来时便如此……口味独特,等凉了后岂不是更难下口?
但严绥只是平静重复了遍:“还有些事需要同无情宗的池栖幽商议,午后论道大会便要开始,不太合适。”
江绪这才站起身,乖顺应道:“噢,好。”
“可是跟那高航有关?”雅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问道,“我依稀记着,江师弟有段时日经常同他一块。”
她当时还隐晦跟江绪提过,说此人并非善类。
江绪闻言只能尴尬局促地对着雅笑了笑:“那只是之前……我并不知他是心术不正之人,辜负了彼时雅师姐的一番好心。”
“唔,”雅不置可否地摆摆手,“没甚大事,只是江师弟往后还是得擦亮眼睛,省得再被人给骗了。”
话虽说得不客气,但在场几人都明白她的性子本就如此,让她说弯弯绕绕的话才是真的奇怪,江绪热着脸认真应了,终于跟严绥出了门。
吱呀关门声后,他听见严绥温和笑了声:“绪绪自小便不爱素菜,辟谷时也总想着偷吃,如今也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