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却果断摇头道:“过去有什么好瞧的,我不去。”
颇为生硬的拒绝,他说完反倒先把自己吓了一跳,赶忙磕磕巴巴补充:“我昨日便打算着,要去道场观战一天的。”
严绥眉尾微微扬起,跟他对视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自己去了。”
“嗯,”江绪干干笑了声,“师兄要现在便去么?”
严绥应了声,嘴角轻轻一勾:“早些去,早些回来去道场寻你。”
江绪脑中空白了瞬,微微张着嘴,用一副震惊的模样盯着他,一点薄红渐渐自耳后漫了上来,如海潮淹没月亮。
“好。”
他最后嗫嚅了声,眼角弯弯。
……
最后还真在未时等到了拨开熙攘人群而来的严绥,一袭青衫落拓,靴上连一丝尘泥都没沾到,站在芸芸人海中对着自己温温一笑。
“师兄!”
江绪的眼神在光下显得尤为澄净明亮,他欣喜地唤了声,朝着严绥奔去,周围人自觉分开了路——笑话,谁敢在子霁君面前拦人?
待得江绪跑到了自己跟前,严绥才开口道:“今日有何收获?”
江绪微拧着眉,沉吟道:“收获自然是有的,但我也说不上来……”
玄之又玄,好似抓到了点什么,又好似还是什么都没学到。
“看了同样得练,”严绥说这话时也不似说教,反而如谈天般寻常,“这才能真正悟了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