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绪在面对自己时并无什么反感或负面的情绪。
他这般想着,又温声问道:“怎么会在医馆中,可是病了?”
江绪摇了摇头,修道者怎会轻易生病,他看了眼顾沉,解释道:“他们遇到了些麻烦,我答应了要护他们十日,所以这几日都借住在这。”
其实也没剩几日了,江绪略微往后挪了些,脚跟碰到沈长风的摇椅,发出声闷闷的响。
“当心,”严绥飞快抓住他的手,语气像是在打趣,“一月不见,怎么还是如此冒失。”
江绪的手指剧烈一抖,只觉得有无形的热度自手臂上蔓延开来,他微侧着头盯着一片金灿的阳光,本能应道:“嗯,知道了师兄。”
远处的顾沉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头浮起点古怪之感。
原来这便是江绪曾经提过的师兄,他心道,他们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倒不太像是同门情谊。
正思索着,严绥已经顺着江绪的话朝他看来,眼神清凌凌的,明明含着笑,却让人无端提起了心神。
他拱手一揖,微垂下眼平声道:“在下姓顾,是这医馆的主人,今日多谢道长仗义相助。”
严绥温笑着回了一礼:“某姓严,是江绪的师兄,这段时日给顾先生添麻烦了。”
“我可没有添麻烦,”江绪在一旁轻声嘀咕,“他的朋友给我添麻烦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