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涉及精怪,的确得找修者处理,”严绥神色如常,“绪绪是因为何事苦恼?”
江绪纠结道:“可即便他不说,我们也是要处理好此地的事的……”
顾沉如此说,反倒是显得不太相信他跟严绥了。
严绥却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另一件事:“那位顾先生的桌上摆了套银针,我观其形制,有些像是销声匿迹多年的百草谷的传承。”
江绪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过自己受过一位在云州隐居的修者的恩泽。”
严绥示意他不要心急,仍旧温缓道:“这百草谷的规矩有些奇怪,不涉世,不出谷,不沾因果,想来他当年是做了什么事,才让那位百草谷的前辈为还清因果教了他些医术。”
江绪隐隐抓住了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静“”“'f”“x”“y”攉木各沃艹次静地往严绥那边贴了点。
片刻,风中散开轻轻声叹:“绪绪,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众生修道的。”
直到两人停在挂着白灯笼的门户前,江绪仍没有回过神来,原来在他从前看来一直理所应当的事,在一些人看来是绝无必要的。
“师兄,”他忽地叫住了严绥,有些不自信,“这便是道的不同么?”
严绥讶然了瞬,脸上笑意愈加真实:“绪绪在外如此长时间,学到了很多东西。”
“从前在山上,看到的只有无极宗,”江绪弯了弯眼,“大家好似都大差不差,可下了山才发现,每一眼都是不同的,五海十二州那么大,想来每处都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