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为他的不上道轻轻啧了声,抬手比划起来:“爬树啊!唰唰唰的那种,还有爬墙!斗蛐蛐!会不会?”
江绪简直要见怪不怪了,他木着脸点了点头:“会的大少爷,除了斗蛐蛐外小人都会,还能给您编草环,替您抄书,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沈长风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回去,恢复了那副少爷模样,“最后一件事,你这名字本少爷不喜欢,今儿便换掉吧。”
江绪上道地接话:“还望大少爷赐名。”
“嗯,也可,”沈长风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今日替你葬了父,于你来说也是个新的开始,便取一个绪字,叫江绪罢!”
江绪本以为照这梦里的发展,自己得顶着个新名字行事,可没想到沈长风一出口便是他的本名,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难不成,沈长风就算在梦里也还能隐约记得自己认识个叫江绪的人?
这也不无可能,江绪再度恭敬往地上一跪:“多谢大少爷。”
“起来吧,”沈长风咳了两声,对他抬了抬手,“对了,本少爷是太傅家的大公子,单名一个言字,你且记住了。”
江绪自然是应下了的,他重新坐下,天气愈发闷热起来,软轿摇摇晃晃,将他的思绪也抖散开来。
也不知严绥如今在何处……
……
待得好不容易捱到软轿慢悠悠地停下,江绪已经是头晕目眩,腹中一片翻江倒海了。